城博门窗幕墙新产品博览会 2023-12-15 16:01 发表于广东

1995年,你在做什么

2004年我离开远大前往欧洲，那段时间不仅为我带来截然不同的工作经历，也深刻改变了我对人生的观念。

2012年回国至今已过去十多年，我逐渐成长为能够独立负责项目，乃至要领导80人的专业团队。

灰心和失望的时刻

失望和沮丧一直都存在，只是之前我没有特别在意。我对技术探索一直抱有很高的热情，但现在团队会有complain，为什么我们的项目总是这么难做，而别人的项目容易做又利润高。这些反馈会让我感觉失落。

我们为何难以获取这类项目，可能跟我自己有很大关系，我一年会有深圳四十多次汇报工作和看工地，却从未主动约业主Social，我不太适合干商务的事情。为了争取一个项目而花费很长时间来铺排，对我而言是不可想象的，在这个领域我基本是木纳的。

开心的是我们总能见证项目从最初的“不靠谱”到最终克服困难建成，从一开始悲观预期到最后惊喜落成。这就像解100分满分的数学题，若是奥数，做到80分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但如果是小学数学，80分其实应该被认为不合格的。

我们之前的一些项目实践，已经成为行业里技术发展的新锚点，这是令我很有成就感的。我们对行业新问题的研究，比如玻璃幕墙光反射、比如玻璃幕墙采光通风节能，有同行作为Benchmark来参照，也有更多的建筑师感兴趣来咨询并作为权威解读，这让我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此外，许多已经离开RFR的同事都领导新团队时取得了显著成功，把在RFR的经历作为重要的业绩获得客户的认可，这让我感到开心和满足。

 1. 北京朝阳公园广场 

MAD马岩松老师的北京朝阳公园广场(“墨色山水”)项目在当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这之前，国内外都没有这样复杂造型的办公楼先例。

当时的RFR团队的系统设计总监是一位60岁的德国老先生，他的自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项目是我们后续和MAD团队很多合作的起源。

能够感受到德国人天生对他们国家在幕墙领域领导地位的自信心。回顾这个项目，是RFR首次提出直轴切弧面单元技术路线，更是后来和MAD团队一系列项目合作的起源,促使我带领团队勇往直前。

 2.上海诺华园区 

这是在刚回国时令我体验深刻的项目，一个瑞士企业在中国建设的总部研发园区。是RFR在中国参与设计和监造的高品质落成项目。

点击查看诺华园区详细项目介绍

项目采用现在逐渐流行的代建制度或者叫PM制度，通过非常严密的管理体制，充分信任所有专业顾问，并给予施工单位较大的尊重和信任。

其中张珂老师设计的C10建筑立面采用非规则折板几何，当时外方认为复杂几何在中国采用框架幕墙易于实现且较为经济。经过VMU样板检验，RFR判定现场拼接无法实现精致度，最后决定调整为更耗人力更难设计的单元幕墙系统。因为玻璃板块和型材加工几何都缺乏通用性，每个单元的几何形状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设计也会显著增加幕墙造价。这个体系放到现在，估计很多业主会直接把方案毙掉。

这个项目的成功给予我两个重要启示: 一是相信我们的装备制造能力，二是进行科技层面技术的升级换代。

当时的施工单位是我之前就职的远大，拥有全球最先进的机床加工设备，但操作系统仍然是DOS，需要繁琐人为干预完成工艺图纸。我们的德国总监坚持要求从欧洲设备原厂获得技术支持将升级成系统Windows。做到了BIM to fabrication，实现了从模型到加工的免图纸的流程。可能这在今天已经较为多见，但在十年前却是很少做到的。

我最近常说一句可能错的话，“中国幕墙技术过去20年没有任何进步”。单元幕墙或框架幕墙，从原理层面没有升级迭代。如今技术难度更高工程规模更大的项目在中国实现和普及，这归功于我们国家整体装备制造能力的提升。

 3.深超总OPPO国际总部 

OPPO国际总部对幕墙行业而言是一个里程碑的项目, “OPPO之前幕墙难度有不同发展，OPPO之后再没有难度”。这个项目是全行业对曲面几何单元幕墙这一问题的解决方案的集成及验证。这个项的解决方案的从可行性、落地性，完整性等方面都达到了全新的高度。

之前的北京朝阳公园项目采用了巧妙的平板单元切弧装配曲面玻璃的做法，从技术路线上还是直线型材的平板单元做法，便于插接和保障防水施工。丽泽SOHO同样也是平面单元体系。但在OPPO国际总部项目中，扎哈建筑师提出新挑战，要求非常紧凑的结构，幕墙龙骨需要弯扭以贴近玻璃从而实现最佳的室内效果。这是之前通常会规避的技术路线。

最终选定的曲面单元幕墙系统也是参考远东幕墙在香港美利道2号的弯扭型材技术方案并通过前期试验验证后才确定的。其实这个里程碑，之前需要设计顾问通过复杂的系统构造解决的问题，因为装配制造能力的升级，现在可以简化为一个非常简洁的系统构造。这个想法有点石破天惊的味道，突然间曲面幕墙所有的设计难度，通过装备制造能力的提升都解决了，曲面幕墙的设计和标准的平板单元是一样的构造节点。所以我认为OPPO项目在行业里是非常现象级的，也是我说OPPO之后再无难度的原因。

高质量建筑幕墙的定义对我而言曾经相当简单，项目成功的关键在于难度适中、业主资金充足、可靠的施工单位，以及对甲方项目的有效管理。

超高层项目更容易获得品质认可，因为这类项目通常投资庞大, 是城市的焦点。业主在投资超过50亿的项目上更加谨慎，不愿冒险尝试而选择低技术难度的幕墙方案，对幕墙行业来而言好比小学数学，因此这些项目通常完成度都比较好。也就是大家通常说的高品质。

大众意义的好更多的是重复成熟的工艺带来的高质量，让我感到有些困扰或沮丧的地方。因为大多数开发商的评价的维度很简单，就是最终幕墙的施工品质好不好而忽视其他环节。在选择成熟体系的塔楼幕墙项目中，一个设计顾问角色对建成品质的contribution可能接近于零。这些项目中高质量幕墙的底层逻辑是控制项目难度，选择合适的施工单位，确保合理的利润和工期、以及进行有效的工程管理。

● THE STAGE LONDON，RFR全职在幕墙工厂内执行出口订单标准的加工监造

相比之下，高技术难度的项目，顾问的设计成果对建成品质的影响可能会放大数倍。如果超高层项目中顾问对品质的贡献度是0.1，那复杂几何项目中顾问的品质的贡献度可能会放大10倍。因为一旦前期技术方向偏离较大，后续工程实际将会面临巨大的代价。想要变成大家都喜闻乐见的顾问，还是需要多参与相对简单、容易被接受的项目。

通常出口到日本或欧美的单元幕墙，其品质都远高于国内。这得益于严格的管理要求，从材料进厂到包装发货的每个步骤都有严格过程控制和详细的质量参数标准，在严格受控的状态下才能够保障高品质。当然这种慢下来降低工效提升品质的代价是需要业主买单的。我们团队提供工厂内品控的海外订单，采购方也会给国内工厂留够利润。

关于价格战与内卷

我们没有从价格战中获益，也没有受到特别大的伤害，因为我们是行业内服务报价水平较高的顾问。我们很少参与以最低价形式招标的项目，也不应该参与。

关于内卷，我们主要通过技术标争取项目，通常给业主留下深刻印象。特别是科技类企业严格的按照specification采购，和采购设备一样，我们也会认真答卷并充分展示技术实力，比较适合我们。在这些高难度项目上，我们技术标通常会把别人卷得比较痛苦。

有两种内卷我感觉特别不适应。一种内卷是业主层面的多层汇报机制，大多是为了完成流程而汇报但得不到有效反馈和指导帮助。

另外一种就是人情世故，高难度项目中业主可能更关注技术能力，而低难度项目中业主关注的更多是服务意识，业主想干什么不用讲，都需要顾问自己清楚。作为工程师，我更加习惯于第一点，即直接解决技术问题，而不擅长去处理后者, 因为其关于一个好顾问的评价维度非常多元。

但让我感到开心的是，仍然能接触偏文人雅士的业主和建筑师。他们需要的是对方案深层的思考和对技术的彻底的研究，这正是我们团队所擅长的，也是我所能享受快乐并对抗内卷的力量。

给年轻从业者一些建议

如果将工作仅仅视为谋生手段，我觉得不需要太多建议。只要按照作为谋生手段的标准衡量就可以了。尤其是对于00后的年轻人，花费这么多时间，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获得的收入是否足够，社会认同感是否充足，这都是你需要自己权衡的。

我认为幕墙行业相对来说是一个相当辛苦的行业，只有当你对技术充满热情，对建筑感兴趣，才会相对容易适应目前的状态。

偶尔我会思考另一种人生可能是什么样子，有一个特别专注的个人爱好，然后将其融入到职业发展中，这或许是一种更理想的状态。我是这么多年强制把工作转变为了个人爱好，内心才能稍微对抗这个状态，还挺能乐享其中的。

新材料&新技术

目前光伏技术与幕墙的整合更多是一种拿来主义的结合。即在幕墙系统不变的前提下, 增加了玻璃的配置选型，可以选择能发电的玻璃或不能发电的玻璃，而缺乏从源头理念上的整合。

我们目前参与的深圳十大文化建筑中，政府对建筑方案明确提出了自然和低碳的要求，这些项目策划或设计过程中，我对未来成果抱有期待。

在可持续建筑方面，我们也积极支持使用木质结构并在中国有建成实践。然而为了解决全生命周期的碳足迹问题，可能需要付出4倍的建造成本，这在经济上目前尚难以支持或难以大规模推广。毕竟，将所有建筑一夜之间改成木质结构也是不切实际的。

存量时代，何去何从？

在这个时代，我们需要与自己和解。有专注于工作的时间，也有专注于个人兴趣爱好、家庭和身心健康的时间。

社会发展到当前阶段，建筑市场小一点、慢下来，建筑行业回归理性发展，这对国家来说未必是坏事。美国在次贷金融危机后两年后迎来复苏主要还是因为房地产不是他们的支柱产业。房地产虽然能解决就业问题，但对提升国际竞争力没有什么帮助。

我觉得这或许可能是一个契机，中国人不再过于拼搏，不再是全球一年工作时间最长的劳模。可能是我们的社会更加注生活品质和个体幸福感的转变点，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2024年3月11-13日来广州门窗幕墙展，看幕墙公司RFR带来行业里程碑项目-深圳OPPO总部反幕墙设计体系分享，深度解析复杂几何、特殊结构、共同探索持续创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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